宛在水中央【10】
ABO 不喜勿入
总裁凯 x 演员千
此章有点长，信息量也是有点多，一下子多出两个人物，也算是我上礼拜没更的补偿吧。最近事儿特别多。我也是有时间写就写，基本都是地铁上完成的。收尾在电脑上。我太难了。。。
小可爱不要骂我，我是爱千玺的。现在的虐是为了宝贝幸福的未来，阿门~
Previously on ...
千玺睡到第二天下午，已经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千玺或许早已预料到，而另一件事，千玺却没预料到，Billy回国了。临行前还给千玺打了个电话。可是千玺没接到。于是Billy发了一条告别短信，让千玺不要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他觉得他还没有准备好和他在一起。让千玺好好照顾自己。千玺被看得一头雾水，他复盘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没说什么特别重的话呀，Billy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尽管Billy突然不辞而别，千玺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了。然而现实可不等他放松，胖虎直接开车杀到了千玺家，千玺给胖虎开门的时候，胖虎的一双眼睛气势汹汹，即将爆发。
“你半夜出门怎么不叫我！？”
胖虎在客厅张牙舞爪了一会儿，海豹队长和二十躺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看着胖虎叫嚣了十分钟。
“你一天不给我来些事儿你就不舒服是吧！老子没干几天正事天天给你搞公关！”
“我知道，我知道，”千玺给自己泡了一杯热巧克力，他从起床除了看了Billy给他发的短信，他就没碰过手机的其他信息，但是他知道微博估计闹出了什么事儿，还不就是昨天的事儿，“他们是不是又说我巴巴地跑去前夫酒店倒贴。”
“你也知道？”胖虎挑了挑眉，“今天你们这对离婚夫妻霸屏热搜了开心吗？”
“王俊凯也上啦？”千玺倒是十分意外了，毕竟娱乐圈发生什么破事儿，他可是片叶不沾身呐，这次竟然做不到置身事外？“什么热搜啊。”
千玺受好奇心驱使打开了微博，还准备也看看王俊凯的笑话。没想到王俊凯的热搜只有一条：王俊凯 休闲衫。千玺皱起眉头点进去，是王俊凯昨夜被拍到的视频，穿着家居休闲衫，头发还半湿着，攥着一个男人的手，明明看起来凶巴巴的，可下面的评论却是一片花痴声，说着好帅呀，第一次看王俊凯穿地这么家居休闲，以前只看得到他穿正装呢，好可爱呀！........
“这什么狗屁热搜，买的吧！”明明动粗的人就是王俊凯，怎么大众却关注王俊凯一件破休闲衫！？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胖虎把他的手机给千玺看，是一段视频，里面的人分明是Billy，他在机场走着，身边一堆人围着，问他为什么回国？和千玺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是和前夫有关吗？你怎么看昨天他和王俊凯在一起？而视频里，Billy只是低着头简短地说了一句：“希望千玺过得好，过得幸福。”接着就不顾追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这屁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千玺仿佛都能看到胖虎鼻孔疯狂出气，“现在评论都说你自己一边玩男人一边还和前夫纠缠不清，不知羞耻！我看他们说得对！你就是不知羞耻！没事儿半夜跑去酒店干啥啊！一天不闹点破新闻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其实千玺不是不知道外头那些评论有多难听，他一条一条都看得真切。再难听的也看过了，可是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是意外，他是公众人物，他就得买单。千玺脱敏般地划开一条条热搜，谩骂的有，议论的有，认真吃瓜的也有，有的营销号说他和王俊凯虽然离婚实则藕断丝连，有的还是老调重弹，自家团队自己炒作罢了，还拉着前夫一起炒，而一些个别的评论却吸引了千玺的注意。
--------他们两个是不是余情未了啊，所以每次王俊凯趁着晚上夜跑就出来和四字约会。
夜跑？
千玺想起昨夜的情景，王俊凯穿着家居休闲衫，他想起来他还真穿了一双跑鞋。难道真的是他在夜跑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昨夜的那场纠纷？他什么时候也经常去夜跑了？夜跑可是自己一直会有的习惯，千玺有时候读剧本读不进角色，就会半夜爬起来去夜跑几圈再回家。
“你被禁足了，听见没？”胖虎顶着大脑袋逼近千玺，一字一句。一边从包里扯出一份厚厚的剧本扔在沙发上，“这是今儿刚从剧组那边新拿到的一份，热乎的。”
“开拍之前别再闹出事儿来，姑奶奶，拜托了。”
这十几天千玺基本都腻在家里逗猫看剧本或者玩泥巴，之前网上对他和王俊凯的热议早就慢慢散去，回归平静。此刻千玺揉了揉眼睛，往头上的时钟一瞧，快12点了，千玺透着窗外已经深蓝的夜色，把手里的本子丢在了一边，就找起柜子里的牵绳出来，一共拿了三条。他好久没去夜跑了，这几天他在家门闷得慌，因为长时间躺在沙发上看本子，心头燥热，他想带着家里的猫出门遛遛，吹点夜风，顺便让大脑清醒一下。
千玺拿着牵绳在门前驻足良久，决定今晚翻铁头，二十和海报队长的牌子。无奈三只猫就这么半夜从睡梦中被千玺给提了起来，脖子上绕了绳子。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出发了。千玺一般会特地去二环外的一处公园里夜跑，他清楚每到这个点基本没什么人，再加上公园面积大，小道繁复，草木众多，也基本不容易被路人轻易发现。捧着三只猫上了车，千玺便发动了车子。
午夜的公园已经是深幽寂静，只听得见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还有踩碎枯叶时的清脆声响。千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某种情绪得到了久违地释放似的，他一直都把自己崩地太紧了，冷风穿梭过千玺的脖颈，竟然还觉得有一丝丝的爽快。然而这种感觉持续不长，千玺差不多慢跑了20分钟，就开始觉得有点冷了，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猫，好在个个在出门前都罩上了小棉袄，只是一个个优雅地坐在地上等待着千玺重新出发。这些小家伙可能待在家的时候比他还要久吧，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对他们来说也是兴奋的。
“让我缓缓...”千玺呼吸急促，低头跟猫咪解释，“果然还是不行啊，新电影是古装武打戏，这身体素质怎么能行......”
“不行就回家。还在外头跑什么？”
千玺一惊，此人不在身后，而是在他跟前，灯光即便再晦暗，也遮不住王俊凯这一张帅脸。在树影摇曳的点缀下显得他的脸如吸血鬼般阴森。他还是穿着休闲衫，不过这次是骚气的粉红色。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你怎么天天说人跟踪你？”王俊凯走到某处的公园长椅下，从包里拿了一瓶水兀自喝了一口，“真够自作多情。”
千玺朝天白了一眼，“哟？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夜跑？”
“有问题？我们俩以前又不是没一起夜跑过，离婚了我自己还不能跑了？”
千玺一张脸通红，一是被风吹的，二是跑步的原因。王俊凯递过水瓶给他，问他喝不喝。千玺只是看了一眼，摇摇头：“我车里有热水。”
“活得还挺精致现在，不喝冷水了都？”
千玺懒得解释，拔腿就要开跑，王俊凯却也慢悠悠地跟上了。他瞅着地上遛得兴奋的铁头。默默道了一句：“至少铁头是我的。”
千玺仿佛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干脆停下来，问他刚刚说什么。
“我说，铁头是我花钱买的，是我的。你当时采访说猫都跟我没关系。”
千玺听到这里直接把绳子一扔，绳头在地上闷地一声响。
“那你带走，你如果带得走，你就带走。”
千玺冷眼瞧着王俊凯，看着王俊凯把绳子给牵了起来。就要向前跑，一开始铁头还跑得欢快得意，一回头发现千玺已经十米远了，才默默地停了下来，铁头身子本来就比一般猫要壮硕，王俊凯还生生拉不动了。
“来，铁头，我们走。”
王俊凯试图使劲拉了拉，铁头望了一眼王俊凯又望了一眼远处的千玺。就是一动不动了。直到他看到千玺也慢慢地跟上了，才重新站起来摇摇尾巴，扒拉着王俊凯的裤子。
“你看清楚，铁头要我，不要你。”千玺不由分说从王俊凯手里抢过绳子，说话透着得意。
而王俊凯这时候倒还不信了， 他作势又跑远了几步，回头摆摆手对着猫做手势：“来，宝贝儿，二十，过来。”
此刻千玺身下的三只猫都想要走似的，无奈被千玺手里的绳子束缚着，小家伙们左右瞧着两人，他们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千玺顺着他们的意思往前面挪了几步，二十靠近了王俊凯直接扒拉着他的裤子求抱，王俊凯低下身把二十抱在了怀里，二十立马就对着王俊凯要亲亲。
“他胖了。”
“伙食好。”
千玺看得出猫儿都念想着王俊凯，尤其是二十，是他们还在高中的时候捡到的第一只猫。那时候两个人都宠得不得了，还是不足几月的小奶猫，而现在二十年纪也大了许多，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吧，家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少了一个人，都几年了，这次二十的心情一定很激动。
“你要是想他们了，”思考良久，千玺还是说了出来，“打个电话给胖虎，让他把猫接出来给你们叙叙旧。”
“我觉得，他应该把我拉黑了。”
“谁？”千玺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说胖虎，他应该把我的电话拉黑了。”
“为什么呢？”
这件事胖虎可从来没跟他说过，什么时候胖虎还和王俊凯结梁子了？
“可能因为，”王俊凯低头把猫默默放下了，再重新直起身子，“我们的婚姻，结束地不愉快。他觉得你受了委屈。”
此刻千玺却不敢直视王俊凯的那双眼睛，因为那种感觉就像当年在王俊凯宅邸，他签字的那一刻，王俊凯看着他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千玺不想回忆起那一天，王俊凯无情地把他推倒在地，叫他滚出去。他的确受了委屈，他受了他们王家每一个人的委屈。他或许恨过王家的每一个人，却除却一个。他不恨王俊凯，一点也不恨。但是他确定那一刻，王俊凯是恨他的。
“你出车祸那天，胖虎打过我的电话。我并没有接。”
“因为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出事了，我当时在开会，我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千玺此刻鼻子有些酸，他只是尽量忍住。他告诉自己，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哭了就是个孬种，没用的东西。
“你的满不在乎让我生气，你和我的家人联合起来逼我，我只是觉得，如果你那么不在乎，那么故作潇洒。我就成全你们。”
那并不是满不在乎，而是无能为力。
这是千玺心里的声音，而他决不能说出来。
“你为什么住酒店？”
“因为舒服。”
“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不舒服。”
千玺和王俊凯对视了一眼，千玺却马上躲开了。
“我回头跟胖虎说一下，我们离婚又不是结仇，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这个前妻沟通的尽管开口。”
“那好，钱够用吗？”
“你是小学生吗？”
“现在没人管你，一定是自由自在吧？”
“......还行。”
“会做饭了吗。”
“会啊，怎么不会。”
“想不想回到我身边？”
千玺此刻望着他，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结婚了...”
“你就说想不想。”
“你说做你的情人？你包养我？”千玺挑了挑眉，王俊凯却抿唇不语。
“那你早不答应？现在向我开这个口？”
“过时不候，谢谢。最近我很忙，要进组拍戏了。”
“我猜也是，”王俊凯这才静静开口，“易烊千玺，你并不需要我，也不需要别人。你眼里总是有更重要的东西，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工作。”
“你永远有你的理由。”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是不是还要和我吵架？”
现在千玺才恍然意识到，他和王俊凯离婚，其实没有什么不好。与其总是让一些无解的问题掀起间歇性的口舌之争，分开难道不好吗？他和他，终归是不适合罢了。
“时间不早了，回家吧。你的车停在哪？”
“我再跑会儿……”
“那你等等。”
只见王俊凯消失在一片黑暗，重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原来是一条围巾。王俊凯自然而然地把围巾绕在了千玺的脖子上，两圈之后，细致地打了一个结。
千玺下意识地触摸着围巾的柔软，还是热乎乎的。千玺小脸通红地看了王俊凯一眼，想说一句你没必要这样，却在开口的一瞬间默默转成了另外一句：“我怎么还你？”
“这是你当年买给我的，不用还我。”
“走了……”
千玺没看身后的王俊凯，事实上他也再没跑多久，而是回到了车上，因为已经没有心情了。本来出来是因为心里燥得慌，然而上车回家的那一刻，心里又开始堵得慌。每见一次王俊凯，就好像某些心绪疯狂紊乱疯长，千玺或许知道解决办法，和那个男人打一炮就好了。千玺揉了揉脸，感觉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林导的新戏已经开机了。千玺是晚一点才接到通知进的剧组，让他和胖虎都震惊的是，他们竟然看到了尤嘉。
“他来干什么？”
千玺火速翻了一下自己的剧本。
“他演谁啊？”
“我刚问了一下，配角，演你众多师徒中的一个，”胖虎望着不远处，“他的角色倒不吃重，你得注意那个人。”
“哪个人？”
胖虎不动声色地道了一句11点方向。千玺看了过去，是一个躺在躺椅上的少年摸样的人，悠哉地把自己裹在厚外套里，身边起码有五个人在伺候。千玺看他的模样和气质，他大概知道他演的谁，男二，扮演的是他死去初恋唯一留下来的弟弟。虽然说是男二，通读剧本的他却明白这个男二的人设会比他这个男主要亮眼太多，年轻俊美，武艺高强，却个性偏执亦正亦邪，同时又对他这个姐夫重情重义，什么都可以牺牲。千玺读剧本的时候就感觉编剧恨不得给男二写出100道花样来。而重点是，千玺在这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叫顾潇，听说才十六岁呢。”
“这么年轻？比我小整整一轮......”
“他舅舅是这部电影的投资大头，美国华裔，带着好莱坞的资本进来的，说中美合拍片也不过分…”
“这些事儿林导怎么也不和我说……”
“跟你说个啥？跟你说给你当男一主要是给男二抬轿哒？这种资本下场的事情导演最没发言权了…”
“我生气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是你的工作！”
“姑奶奶别怨我啊！刚接到片约我们俩都欢天喜地的，怎么知道几个月下来就成这样了！？”
“千玺哥哥！你来啦！”
两人同时一惊，纷纷抬头。
不知道这位少年什么时候已经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人跟前。
“等了你们好久，你们终于进组了，我太高兴了！”
“谢谢…呃...你好。”
“我们刚拍完一场戏，那里是换装的地方，午餐你们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吧千玺哥哥。”
“没事儿。我在剧组吃。”
“千玺哥哥戏份重，自然最忙了，”顾潇眨了眨眼睛，笑笑，“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让他们来处理，”顾潇一边指指点点，“下一场戏好像就是我和你的一场戏，千玺哥哥可要多指导指导我。”
“噢...多NG几次就好了....”
千玺连这句话都没说完，顾潇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胖虎在一边嘟囔：“怎么感觉他是这个剧组的老大似的，指手画脚，看来他进剧组蛮久了 ，我觉得这小屁孩不好惹。”
“嗯。”千玺注视着那个男孩儿的背影，希望他是个好对付的。
因为准备充足，和千玺自身的敬业态度，虽然他最晚进组，可是戏的进度马上就赶了上来。千玺不是在现场拍戏，就是在角落看剧本，一刻也不闲着，毕竟是斥巨资的电影，剧组的一切运作都是井然有序，没有耽误多余的时间，也不会有其他的杂事叨扰到他，千玺只是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就连他一开始担心的和顾潇对戏，也算是进行的顺利。老实说，他和顾潇的对戏的次数是非常多的，顾潇NG的次数也是非常多的。几次林导还偷偷感谢他，那么耐心和专业，几乎每一次重来的表演，千玺都能完美地衔接上，一次又一次，他的角色状态不会随着顾潇的几番周折而减淡一分，林导越加越佩服千玺的这份难得的专注，尤其是面对顾潇这样的祖宗，幸运和他对戏的是千玺，不然换了别人还真熬不住，可千玺是连个小脾气都出不来。
“导演，这场戏我角色还是出不来...可能是饿了。”
顾潇和千玺此刻都穿着戏服，带着脏乱的头套。顾潇一边抠着头套的痒，一边直接走到助理身边问他几点了。
“导演不然先吃饭吧。吃完再拍。”
导演把耳罩一放，也是无可奈何，重来了起码四十多次，一次状态都出不来，他也是够折腾了。只是点点头。大家都休息了，千玺这才锤了锤自己的大腿，等着顾潇的状态等了也有将近三个钟头吧，他的腿是真的酸了。
“来，我给你揉揉。”
千玺躺在躺椅上，兴趣缺缺。胖虎在一边给他揉着大腿，一边吐槽：“跟着小屁孩对戏真是费劲，一开始还说听你指导呢，他听个鬼啊，我进来剧组就是来玩的。”
“你少说两句...这次认栽，下个剧本和他对戏的机会少很多。都是我独自SOLO了。”
“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想吃....”
千玺还在认真思索，棚外却听到有工作人员兴奋地跑了过来。说是有免费的buffet吃，大家赶紧去。
“你去吗？”胖虎暗地里问千玺的意见。
“不去，buffet有什么好吃的。”千玺一边嘟囔着。背后的工作人员却继续说道：“是川菜buffet，哈哈，王俊凯来探他老婆班，直接派人把buffet台都搭好了，还铺上白布和遮阳棚，搞得跟婚礼似的，好气派呢。”
此刻千玺只想知道川菜buffet是什么鬼，胖虎心领神会地帮千玺道出了他的疑惑。
“川菜buffet里有哪些菜？”
“一大箱蒸好的小黄鱼！上百只麻辣小龙虾！还有五香牛肉！香辣蟹啦！辣炒肥肠！宫保鸡丁！菠萝咕咾肉！水煮牛肉！跳跳蛙！红油抄手！菜太多啦，还有什么土匪鸭，我刚第一次吃，真香！”
千玺听到前面本来就有点受不住了，直到听见了土匪鸭，他晃晃悠悠地支起身子。听着眼前工作人员继续说。
“唉，真是羡慕尤嘉，有个这么好的老公~真是太有面子了。”
-----哼哼。
千玺又强忍着饥饿重新躺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
他和王俊凯结婚的时候王俊凯何时这么高调给他安排过这种场面？没有！
这时候另外一个剧组人员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此刻大家似乎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个几秒前兴奋说话的女生也不说话了。可能意识到王俊凯的前妻也在，说这些话的确不太合适。千玺咬咬牙，直接又直起身子，强装大方般地微微一笑：“原来有那么多好吃的，胖虎，我们去瞧瞧。”
千玺和胖虎走出棚外，果然两排的桌子都摆好了，剧组里每个人吃得正香。千玺刚出来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此刻他只想知道土匪鸭在哪，还有他最爱的红油抄手。
千玺和胖虎在前头拿了盘子去排队的时候他已经在偷偷咽口水了，直到打开土匪鸭的箱子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他的鸭子没了！
“Hi。”
千玺往盘子里挑了十个抄手的当儿，一个男人突然走到他身侧，跟他打招呼。可千玺分明不认识这个人。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剧组的工作人员。难道是粉丝？出于这样的猜测千玺只是对他微微一笑，接着又打开了另一个保温箱，扯着脖子瞅着里面的菜。
“都说你性子冷冷的，还真是。”
“您是....?”不得已之下，千玺还是顺势问了他一句。
“顾潇是我的侄子。我是顾程。”
听到这里千玺略微震惊，这不是电影的大金主吗，看来今天来探班的人不少啊。王俊凯来了，顾程也来了。
“怎么？你看起来很震惊？”
“哦没有，您看起来很年轻。”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年轻，大概跟他差不多大。虽然从刚刚到现在他脸上一直挂着笑，但是嘴角的弧度都不曾偏移半分，就好像是习惯性的，他西装革履，却不是给人以温文尔雅，千玺总感觉到他的眼色在他身上游离，这让他浑身不爽快。
“我和你一样，都是结过婚的人了。然后离了婚。”
千玺干咳一声，事实上他不太想再继续和这个人说话。而千玺知道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注视着他们倆了，毕竟大金主来剧组了，他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注意，可为什么偏偏要找上他呢.......
“顾潇表现得怎么样？”
“呃，他还在学习......”
“学习地怎么样？”
“可能...需要专注一点。”
“好，有时间我跟他说说。”
“...其实...也不用，演戏嘛，多演几次就明白了。”
“你是前辈嘛，说他是应该的。”
顾程扶上了千玺的腰。千玺反射性地直起身子。因为直接从片场出来的，千玺脱了戏服只留了薄薄的里衣，风一吹就冷得哆嗦。可刚才顾程的手在千玺后背上那么轻轻一碰，如灼烧一般，千玺只是绷直了身体不敢动。
“怎么了，是不是冷？”
顾程话音刚落，千玺的后背突然温暖，肩上突然多出了一件风衣外套。
“冷就多穿衣。”
耳后，是王俊凯的声音。千玺赶紧回头，此刻四目相对。王俊凯穿着简单的驼色针织毛衣和白色内衬，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可是就这么盯着千玺看，千玺的大脑就开始嗡嗡作响。王俊凯这番举动是不是有点太昭然若揭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拉仇恨吗？
“哟，王公子，不是来探班吗？尤嘉人呢？”
“你找我前妻有事儿吗？”王俊凯却问得单刀直入。
“我就问问我侄子在剧组的表现......”
“有什么好问的，他就是过来玩的。”
“你似乎很了解？其实我侄子一直很喜欢你呢，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他？”
“没有，”王俊凯转头却马上跟千玺说，“土匪鸭有了，去拿吧。”
千玺却把肩上的风衣拿下还给了王俊凯，离开的时候抬头盯住了他，默默出声：
“别搞我了。”
胖虎在背景板里一直观察着三个人，他觉得其他的吃瓜群众估计也是一样。他刚偶尔有听到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怎么说顾程，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前两个月刚离婚，据说还因为家暴，他老婆正和他闹官司呢。
“顾总是不是对易烊千玺有那个意思啊？”
“你说的哪个意思啊？”
“我们聊的是顾总，还能是什么意思啊，他包养了多少个小男孩儿圈里都知道吧。”
“不是吧...千玺吗？不好上手吧。”
“说不准啊，现在人家虽然是电影主角吧，可是已经是无依无靠了。有个金主傍着有啥不好？”
胖虎干咳一声，打断了前面两人的对话。千玺回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吃饱喝足，胖虎疑狐地看着他，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王俊凯给你披衣是干啥？幸亏尤嘉不在，不然肯定找你麻烦。”
“他有病！”千玺瞪着眼睛，无比笃定。
“我看那个顾程也有病，你要防着他，我听别人说他风评不太好。”
“看得出，”千玺重新回到躺椅上，罩了棉外套，“我总觉得他看我色眯眯的。”
“都能被你看出来，他是有多明显？！”
千玺一杯热水下肚，无比舒服。然而还没等他真正好好的休息，一个人进来告诉他下一场已经准备好了。让千玺过去。原来是因为刚才那一场，顾潇的情绪实在是出不来，他跟导演商量改天再拍，直接准备下一场。千玺翻着剧本，问他们准备的是哪一场。对方却说千玺不需要看剧本，他在里面的台词不多，都是情感戏，还让千玺热身一下把衣服脱了。
“脱衣！？”胖虎咂舌。
千玺却了然于心，他知道是哪一场戏。是他的一场沐浴戏，然后顾潇在后面给他梳头，和他谈心。这一场千玺基本不需要说几句话，主要的台词和心理戏都在顾潇那。千玺披着衣服和胖虎去到片场，果然一切已经打理妥当，胖虎特意用手去试探了一下浴桶的水的温度，是热乎的。这才放心。
到了片场千玺话不多说就把衣服脱了，只留了短裤便直接进了水里，化妆师打理着他的头发，调好角度。这时候顾潇才姗姗来迟。他站在浴桶边缘，手里拿起梳子，按照剧本，拿起一簇千玺的头发就梳了起来，口里念着干巴巴的台词，逼得导演又一次次地喊卡。
“林导，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再来一次。”
千玺感觉到此刻顾潇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导演越是说不行，重来。他便越是演地敷衍。直到越来越差，就跟前一场戏敷衍了两三个钟头一样，无任何进展。期间顾潇一直说在找感觉，千玺也都在尽量配合他，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还是停留在这一场戏。
“你和王俊凯不是离婚了吗？”
千玺眼神异样了一秒，却又马上掩盖。导演让顾潇自己找找感觉，和千玺磨合磨合。怎么磨合到他和王俊凯的事情上了？
“他为什么今天又过来看你？”
这句话还是悄悄的，谁也没发现顾潇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千玺终于低下头，也配合地悄悄道：
“他来看尤嘉。”
“笑死了，尤嘉都不在我们这个片场，你跟我装什么傻啊？”
顾潇某一个点突然拉扯着千玺的头发，估计是没控制好力度。千玺绷着腮帮，深吸一口气。
“跟你没有关系。”
“导演！我肚子疼！”
顾潇把梳子把地上一扔。直接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片场。连着他五个跟班都出去了。到此刻千玺才深呼一口气，胖虎凑近过来查看千玺的情况，瞬间大惊失色，千玺的嘴唇都已经发紫。胖虎马上伸手试试此刻浴桶里的水温，早就冰凉了！现在天气已经这么冷，热水凉得快不说，一旦冷下来温度会直线下降。热水恐怕早就凉了，千玺这是坚持了多久都不吭声，如果胖虎不过来查看，估计千玺还能憋着。而周围的工作人员却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们估计也被顾潇折腾地累了，各自散了去中场休息。
“我跟他们说换水。”
“算了算了，”千玺半睁着眼，说起话来似乎有气无力，“换水又是一番折腾，怎么的又要花个半小时。”
“这算什么折腾！有顾潇折腾人？！”
“我说算了，我是懒得起来了。干脆一鼓作气等拍完吧。”
“不行，”胖虎转头就要去找导演，导演却不在。他一问工作人员，说是开解顾潇去了 ，毕竟剧组进度在这，不能再拖了，胖虎给了一个白眼，指了指千玺的方向，“浴桶的水早就凉了，天气这么冷，千玺身体受不了的，你们能换热水吗现在？”
“能能能！”眼前这个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他们都忘了水温这个事儿了。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一场会很轻松，很快拍完，谁知道顾潇还是拖了这么久，“我现在吩咐他们去烧热水。”
“请快一点吧。谢谢了。”
剧组的人这才赶紧跑到千玺的方向，跟千玺说了什么，千玺终于被他们扶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下地的时候千玺就开始真不稳了，恍惚了几秒。胖虎给他披上厚厚的毛毯，这才发现周围不少人在看着千玺，刚从凉水里出来，天气又寒，千玺的肤色惨白，配上优美的肌肉线条，反射着水光，丰肌弱骨的模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眼前，旁的难免就多看了几眼，刚进来的顾程直接就盯上了，眼光一寸也不离开千玺的身子。
千玺突然打了个喷嚏，赶紧把毛巾给自己裹紧了，出门的时候他碰上顾程的眼光，立刻别过头去。
“你还好吗？”顾程摸向千玺的肩膀，千玺反射性地又一次低下肩，这次的反应太明显了，顾程挑挑眉，盯着千玺看。
“去找你侄子去，剧组进度不能耽误。”
千玺头也不回地走了。
胖虎扶着千玺去了他们休息的一处小房子，可刚把门一打开，却看见王俊凯坐在座位上，似乎已经在等着千玺回来。王俊凯看着胖虎把电暖炉给打开，扶着千玺在前面坐着，千玺冷得发抖，可王俊凯不为所动似的只是看着胖虎，跟他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胖虎看了一眼千玺，抿唇还是出去了。到底曾经也是夫妻，他自认他也干涉不了。
等到胖虎把门一关。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地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水都凉了还不肯出来，你要感动死谁呢？”
“我只是觉得麻烦。”千玺对于王俊凯要跟他关门私聊有两个猜测，第一个猜测他会对他家暴，几率大概1%，另外的99%还是原来的配方，劝他别逞强。
“那么多人看你光着身子，易烊千玺，你未来老公一定要有一颗强心脏，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能接受。”
来了，又来了。
“那你多幸运呐，跟我离了婚，再也没人丢你的脸。”
“是，我是幸运。如果我们不离婚，我在未来只会有无数次的失望，对你的失望，对我们的感情的失望，你不值得别人对你的好，一丁点，都不值得。因为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以为你有多好！？”千玺突然爆发了，音调拔高，却喉咙带着些微沙哑，“你以为你和那些走路大摇大摆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在我这装什么好人？负责任的前夫！？王俊凯，我从来没有求你对我好，我有我专注的东西，你不接受，你家里人不接受，那就滚啊！我他妈不在乎！”
“所以除了你的事业，你的工作，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身边没了谁都无所谓，所以当年签字才那么干脆，是吧？”
“王俊凯，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们王家，其他的我不想解释。”
“他们说的没错。”
王俊凯终于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千玺，一字一句。
“喜欢什么的，爱什么的，都没有用，我和你，只是不适合罢了。”
王俊凯提腿抓着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补了一句：“你要问我和那些走路大摇大摆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门已经锁了，而你现在的样子很招人怜，我有几百个法子可以折腾你，而你却无能为力，一个戏子罢了，没有人会在意你，更没有人会帮你，这就是区别。”
“滚！”
千玺已经你是双眼通红，好在眼泪掉下来的时候，王俊凯早已离开，这一次是真正的离开了吧。比签字离婚的那天更加决绝和真实。这个男人终于看清了自己，要放弃他了。
千玺重新回到片场的时候看见顾潇归位了。头一回，千玺的情绪却没有归位，林导已经是火烧眉毛，刚搞定了顾潇，千玺的状态又不对了。林导扶额，大冷天的还拿着扇子使劲扇啊扇的，可是他没办法像说顾潇一样说千玺，他相信千玺自己能找回自己的状态，千玺是正儿八经的演员，一点就通的人。
“报复我是吧？你到底行不行啊？”
顾潇在一旁犯嘀咕，他已经饿了。
千玺抿唇，跟导演说着对不起，要再来一次。胖虎在一边急得不行，他只担心浴桶的水温又降到多少摄氏度了，这一刻眼前的人不像千玺，他不可能会这么不专业，那么抓不到情绪，台词和感情的表达都是业余的水平，连胖虎都看出来了，更何况一旁的林导了。
“行了，过。”
最后，林导这句“过”说得十分勉强，他的确是不满意的，意外的是这次掉链子的是千玺。林导猜到千玺估计遇上了什么事儿，心里估计有些小情绪，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把私人情绪带到拍片现场来。千玺刚被胖虎扶出浴桶的时候林导马上就把这些话给千玺建议了，希望他之后更专业一点，毕竟剧组的进度不能拖。
“狗导演，这话怎么不留着跟顾潇说，拖戏大王不是他吗！真是狗眼看人低！看见关系户就舔跪！”
“我就是一戏子，能怎么办呢.....受着呗。”
千玺突然紧锁眉头，双手捂着肚子，极其难受般咽呜出声。胖虎在一旁吓坏了，逞强如千玺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见过千玺当着他面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痛...肚子好痛......”
千玺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千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的妈妈和弟弟在火车站接他，他下了火车，弟弟牵着他的手，妈妈带着他往前赶，走出了站台，他们下了一段好长好长的楼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直到最后，他回头一看，妈妈和弟弟都不见了，他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头。
千玺睁眼的时候接触到棉被的柔软，温暖又安稳，他好像被人搂着，身体舒服又暖暖的。千玺抬起手抚上这个男人的胸口，抓紧。
“王俊凯.......”
“你醒了？”
不是王俊凯。
千玺瞬间闻到了对方的香水味，原来不是王俊凯。千玺猛地要起身，可是身体软绵无力，他撑着身子知道看到了眼前的人，大惊失色。顾程还是那双眼色，盯着他看。千玺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下床的时候被顾程拉住，他竟然只穿着白色衬衫，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你去哪？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
此刻千玺是真的害怕，为什么胖虎没有在他身边，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衣服都被脱光了？这种感觉多么似曾相识，几年前在秦导的房间他上过同样的当！那一刻他痛恨自己，而现在，他不能再在同一个坑栽两次，他决不允许。
“我要走。”
“凌晨几点了你能去哪，回来。”
顾程要拉他回来，千玺愤怒地甩开手。
“你有病啊！我认识你吗！谁他妈让你带我来这的！”
千玺下一秒就要找手机，他的衣服，他的手机，全都看不见了！
“你清高个屁啊！是你自己钻我怀里的，挺能装啊你！”
“滚！”
千玺没走几步路就被拉了回来，拼命抵抗无奈身体无力。这一刻他的愤怒是认真的，可是在对方这个男人的眼里却满是戏谑，就好像自己的所有反应都是玩味的。千玺终于在沙发上发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机。
“易烊千玺你可别不识好歹啊，你前夫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你装什么装？你要什么剧本，什么角色，我都弄给你，我保证，”顾程看见千玺好像没听见似的要就要打电话，直接要抢下他的手机，“你打给谁啊？你那个胖助理啊？我找人通知了，说明早把你接回去，你急什么宝贝儿？”
千玺回身直接给了顾程狠狠一个巴掌，干净利落而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酒店房间中。顾程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从不可置信到恶狠狠不需要一秒钟，直接甩手也给了千玺一个巴掌，把千玺给打懵了，被打地连连后退几步，没等他反应过来，顾程直接在他肚子上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把千玺踢倒在了地上。
“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自己真是盘菜啊。”
顾程从沙发上挑起千玺的衣服，直接甩在千玺脸上，千玺艰难地撑起身体，咬着牙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两件，还有手机，他看也不看顾程一眼，踉跄地一步步走到大门，把门打开。
他就像梦里一样，一直走，一直走，通过了门，下了楼梯，因为他不敢走电梯。可是就像梦里一样，楼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千玺终于哭了，他停在墙边，蹲坐在地上，地面凉地刺骨，千玺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就要拨号码，可是他却停了下来。
他翻开通讯录，看见王俊凯的名字，千玺嘴唇颤抖，眼泪狂掉不止。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借口...
千玺擦干眼泪，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才拨了王俊凯的号码。
一次又一次的嘟嘟声，千玺似乎越来越冷静。直到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喂？”
千玺此刻似乎哭得比之前还要惨痛了，他想开口，却哽咽地开不了口。他也不知道第一个句该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哭。而在长久而寂静的等待中，谁也没有说话。要么妥协，要么挂断。
“你在哪里？”
王俊凯问他。
TBC
这章信息量有点巨，没办法，我还是爱狗血桥段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